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綿竹年畫何去何從?
近年來,綿竹年畫已被全世界50多家博物館和數以萬計的專家、學者、收藏家所收藏。各地電規臺,報紙、雜志等媒體電曾對綿竹年畫這項傳統手工藝進行過大肆的宣傳報道。這一土里土氣的鄉土藝術還漂洋過海,先后赴美國、法國、英國、日本、馬里、智利、香港、臺灣等30多個國家和地區展出。其藝術價值得到了一大批專家、學者的高度評價。2006年,綿竹年畫被列人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。
猶憶當年,綿竹年畫獲太多肯定與贊揚。1962年,綿竹年畫在中央美術館展覽,郭沫若觀后,即興賦詩贊曰:“真是洋洋大觀,仿佛回到四川,門神皮影真好看,回憶幼時過年,無怪產生揚馬,后來又有了瞻,工人手藝不平凡,干載百花爛漫。”1979年,著名英籍華人作家韓素英蒞蓉,在關于巴蜀文化的一次談話中,她說:“綿竹年畫是地道的民族文化,地道的鄉土藝術。美國大百科全書部有記載。”
關于綿竹年畫的未來,我們誰都說不清。農耕社會的瓦解,使年畫藝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壤,綿竹年畫的處境越來越艱難。如今過年,千家都以掛歷、福字、中圍結為主,在城市里基本再也看不到有人貼年面了,就算是在農村貼的年畫,也多變成了塑料薄膜形式。年畫已經漸行漸遠成為模糊的記憶。今人購買年畫,也只是作為藝術品來收藏,不會再將它貼在墻上,貼在大門上。收藏市場終究有限,綿竹年畫再也回不到田野,它正逐漸由田野退向博物館,由大眾欣賞退向雅上珍藏,由民間藝術退向文人藝術——昔目的輝煌日漸成為歷史的記憶,我們不去再見綿延十幾里的年畫市場,也不會再遇見徹夜搶購年畫的盛況。
雖然如今的年面手工藝人保持了傳統年畫的制作方法,還將年畫的形式進行了不斷發展與創新,推出了“陶板年畫”、“擠粉年畫”、“刺繡年畫”等不同品種。但我們很難斷定現代人是否會在厭煩了印刷品的雷同與無趣后,懷念起純手工藝品的好。站在綿竹年畫村的土地上,我不禁在心里畫上了問號——綿竹年畫這延續千年的手工技藝究竟應該何去何從?